龙应台应该惊讶吗？音乐为什么能表现感情

      今天，是澳门回归17周年纪念日。

       1999年12月20日，在中葡两国元首见证下，，结束了澳门近五百年的殖民地命运。几百年的风雨，几百年的沧桑，一首《七子之歌》唱出了澳门这个远离母亲的游子，对母亲怀抱的浓浓深情。

       被掳去肉体，但你内心的灵魂依然纯洁如初，你是生母梦寐不忘的澳门！

       一首歌，在时间的轻波柔浪间低咏高旋，唱出了多少欲语还休的光阴故事？

       12月14日在媒体上播出龙应台在香港的讲座《一首歌，一个时代》，龙应台带着大家回顾不同时代听过的歌，接着开始向听众提问：你们的启蒙歌是哪一首呢？

       这时一位中年听众操着广普答道，是大学师兄们教的《我的祖国》。

       我的祖国！著名得不能再著名的爱国主义歌曲，龙应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，反问了一句：真的？《我的祖国》怎么唱？头一句是什么？

        话刚问完全场响起大合唱：一条大河波浪宽~风吹稻花香两岸~

       第一句的时候歌声还有点单薄，但越往后现场加入的人越多，最后观众们连唱了5、6句，到最后一句时已经变成了全场大合唱，越唱越响亮！

       随后现场响起一片掌声。

视频

       视频播出后，很多人都会诧异：我们对香港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“占中”行动中，而港胞的启蒙歌曲居然是“红歌”《我的祖国》！感动之余又回忆满满。七十年代的香港大学，所处的氛围曾经被称为“火红的年代”，就如同1971年列侬发表的Imagine所倾诉的，那时的港大学生，在英国帝国统治的阴影中，是多么憧憬那个“红色的祖国”可以带来公平正义和民族自尊。回答“红歌”《我的祖国》的是身为大学副校长的周伟立，而“师兄们”就是那“火红的年代”里拥抱着纯真信仰的一整代年轻人。他的“启蒙”来自那个年代对理想最热切、最激情的追求。

       歌的意义会转换，歌的温柔力道强于刀剑。一首歌，在不同的时空里，撞见不同的记忆，就产生不同的情愫和意义。

       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在《史记·项羽本纪》中写道：“项王军壁垓下，兵少食尽，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。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，项王乃大惊，曰：汉皆已得楚乎？是何楚人之多也。”一曲乡音，足以让“力拔山兮气盖世”的项王感叹“时不利兮骓不逝”， 最后自刎江边，了结一生。音乐是有声有影的记忆，歌声，有时候也是危险的。

       歌，往往会因为时代的饥渴，被赋予超重的任务。譬如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邓丽君。在从前那个物质匮乏，情感封闭的年代，经历过早请示、晚汇报的躁动岁月之后，邓丽君婉转的轻吟浅唱，悄然慰藉了多少渴望丰盈的人心？从卡带录音机里传出的清纯、甜美而“浓得化不开”的“靡靡之音”，宣告的是一个纯情的、至性的、温馨的浸透着人性的时代的来临。

       在惠州走访其间，听年过八旬的刘花阿婆唱汝湖渔歌。坐在上了岸、拆了舵的旧渔船里，曾经目不识丁的刘阿婆，用歌声唱出属于这个普通渔民一生的故事，而这些故事，一个个串联，折射出的，是一部夺目的社会发展史。

       出生在渔船，刘阿婆的父亲是个渔民，母亲是盲女。8岁时，阿婆的爷爷奶奶惨遭日寇所杀害，未满十岁的她担起大梁，与父亲一起打渔，维持一家生计。要是天气恶劣或者父亲不适，全网无收，刘阿婆就只能上岸讨饭吃，去城里讨、到乡下讨，日子过得艰苦有心酸，用阿婆的歌声来说就是：“我想起旧社会了，眼泪双双拔不开，打到鱼来土匪抢，我仔男仔女哭连天。”

       18岁嫁作人妇，依旧是以打渔为生。年轻时候的爱情，是缺少柴米油盐的日子里的甜蜜剂，刘阿婆给我们唱她已经过世的丈夫曾经唱给她的情歌：“你喊我唱歌就唱歌，你喊我打鱼就下河，你喊我撑船就使浆，我随你撑到哪条河。”

       小家庭的日子过得紧巴却火热，孩子一个个出生，一家大小吃住都在一条小船上，但解放后的日子比起旧社会，已经让阿婆觉得心满意足了：，领导渔民翻大身，我水上人家住上高楼又大厦了，一家大小笑嘻哈。”

       如今，老伴早已不在人世，儿女长大各自成家，就连终日在海里漂的小船也被抬上岸。阿婆不愿离开，守着养育她的东江，独自一人唱着丰收的歌：“春天起来鱼上缸，渔民阿哥工作忙，今日打鱼大着进了，朝朝晚晚上市场。”

         歌如历史，自己有脚。歌，是有独立生命的。你希望它流行，它不见得流行。你认为它只有一种意义，它钻入地底，出现时是一种全新的宣示。你希望它演灭，消失，它却四处流转，如星火燎原。一首歌，其实就是一个时代。

你说你喜欢雨，但是你在下雨的时候打伞

你说你喜欢太阳，但你在阳光明媚的时候躲在阴凉的地方

你说你喜欢风，但是在刮风的时候你却关上了窗户

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害怕你说你也喜欢传统文化

因为你连“发现城市之美”都没有关注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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