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事者聊书 |境从心生

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1-07-20 10:06:3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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境从心生——读《人间词话》有感
断断续续地读完王国维先生的《人间词话》,这篇近似于论文式的诗词鉴赏著作对于我们这些普通读者来说,不如读小说来得更有吸引力。

多年之前就读过此书,当年也是如这次一样断断续续,最后不求甚解地读完。此次唯一不同的是又找到了《宋词的故事》《宋词三百首》等相关时期的文章一起阅读,但最终也还是囫囵吞枣。

书中很多观点我不仅赞同而且高山仰止,特别是他的境界说。

他在第九章《兴趣说、神韵说与境界说》说:严沧浪《诗话》谓:“盛唐诸公唯在兴趣,羚羊挂角,无迹可求。故其妙处,透澈玲珑,不可凑拍,如空中之音,相中之色,水中之影,镜中之象,言有尽而意无穷。”余谓北宋以前之词亦复如是。然沧浪所谓“兴趣”,阮亭所谓“神韵”,犹不过道其面目,不若鄙人拈出“境界”二字为探其本也。他认为沧浪所说的“兴趣”,阮亭所说的“神韵”,还只不过是指出了它的一般面貌,不如他所拈出的“境界”二字,可以探寻到它们的本质。

他认为境界或意境不单纯是说的景物,喜、怒、哀、乐,同样也是人心中的境界。所以,凡是能够写出真景物、真感情的,就是有境界。不然的话如果失去了“真”,也就没有艺术的境界可言。这就是第六章提出的“有境界”与“无境界”:境非独谓景物也。喜怒哀乐,亦人心中之一境界。故能写真景物、真感情者,谓之有境界。否则谓之无境界。

恕我愚钝,我认为“境界”也是一种博大的胸怀,一种高尚的情操,一种极高的审美情趣,更是一种人生的际遇。王国维先生对苏轼和辛弃疾的词极为推崇,他认为 “东坡之词旷,稼轩之词豪。无二人之胸襟而学其词,犹东施之效捧心也。”

所谓的言为心声,他们的词均带着他们自身际遇的一种烙印。虽然他曾写出了“心如已灰之木,身似不系之舟,问汝一生功业,黄州、惠州、詹州”这样记叙自己“身世浮沉雨打萍”的漂泊岁月,但正是这种特殊的人生体验,让他虽饱经忧患拂逆,但性情更趋温和敦厚,胸怀更加乐观豁达,心中也是满满的正能量。

虽然他生活在北宋最为昌盛的时期,当时的社会还是很清明。即便苏轼一度遭到奸佞小人的暗算,总能逢凶化吉,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。所到之处,总能造福一方,让那里的百姓生活和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,自己心中的抱负总能施展一二,上到达官贵人,下到田间百姓都喜读他的诗词,欣赏他的书法,他的人生价值都能得到最大的体现。

他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之心。在做密州太守时,曾“洒涕循城拾弃孩”“为郡鲜欢”。苏东坡在黄州(今湖北黄冈)任职时,不但禁止溺婴行为,还成立一个名为“育儿会”的慈善机构,动员人们捐钱捐米救助婴儿。他在徐州做太守时,不仅治河成功,还关怀囚犯的健康。在杭州做太守时,短短一年半之间,他给全城实现了公共卫生方案,包括一个清洁供水系统和一座医院。他又疏浚了盐道,修建西湖,稳定了谷价,以“虽千万人吾往矣”的精神,只身展开救济饥馑工作……

正因为如此,才有了他“ 大江东去,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。”“江山如画,一时多少豪杰”的胸襟,才有了“人间如梦,一尊还酹江月”的释然。他热爱生活,即使自己被贬至密州和自己的弟弟骨肉分别,他仍然热爱生活。“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。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间……不应有恨,何事长向别时圆?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

相对于苏轼而言,辛弃疾难酬壮志。他生活南宋的动荡时期,当时国土被金国所占领。辛弃疾赤胆忠心、却报国无门,始终得不到信任,还要被奸佞小人谗言陷害。他不能驰骋疆场“气吞万里如虎”,只能在落日亭台的孤雁声里“把栏杆拍遍”,只能将“万字平戎策”换成“东家种树书”。他英雄落魄做词人,因此他的词就格外的沉郁、顿挫……

而王国维的关于人生事业的三种境界(古今之成大事业、大学问者,必经过三种之境界:“昨夜西风凋碧树。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。”此第一境也。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此第二境也。“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。”此第三境也。)更是成为经典言论,被人们广为流传。

言从心声”“心从境生”,有什么样的境界就会有什么样的文章,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。

作者简介
 徐敏,叙事者团队成员,山东省临沂市商城实验学校教师,临沂市教学能手,临沂市科研能手,多次主持省市级课题并获成果一等奖,多次获市讲课比赛一等奖,市教学成绩奖。平时喜欢读书,乐于笔耕,所写的论文、随笔有多篇在《山东教育》《教育文摘报》《新班主任》等刊物发表。 
本期编辑:刘学梅
叙事教育的实践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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